現在提起那英,很多人會直接想到「好聲音」、「導師」這些關鍵詞,特別是年紀小點的觀眾,有可能還不知道那英原本是個歌手。
但也不奇怪,那英確實很多年沒正經唱過歌了,所以這回她和高曉鬆一起推出一首新單曲《默》,顯得特別隆重。上週日,他們在北京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發佈會造勢。高曉松感慨地說:「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會專門為了一首歌,開這麼大型的發佈會了。」《默》這首歌,是即將上映的新片《何以笙簫默》的主題插曲,但它本身還不僅僅只是一首電影插曲那麼簡單,這背後還有更為有趣的誕生過程。而那英和高曉松這兩位老朋友,又為這首歌賦予了特殊的背景。他們相識20年,很多人都知道兩人交情很深,但如果不是這首歌,估計大家還不會意識到,這兩個樂壇大腕竟然20年來從沒有正式合作過。當日發佈會現場,那英和高曉鬆一起接受了南方都市報專訪,就從這首歌開始,聊起了他們這20年來的故事。更重要的是,這首歌還只是兩人合作的開始,因為有了這首歌,那英又準備要恢復她歌手的身分了。採訪的最後,那姐說:「曉松已經在給我收歌,我們準備一起做一張專輯!」
那時候沒有人低頭玩手機的,大家一個大圓桌坐著,就是他盯著竇唯,我看著鄭鈞,上菜了就各自拿起筷子悶頭吃……
那英和高曉松相識了20年,是同一個時代誕生的兩個樂壇標記人物,兩人私交匪淺。但奇怪的是,這20年來我們幾乎沒見到過他們有任何合作。去年,高曉松舉辦作品音樂會時,曾邀請那英上台唱了首歌,但那英說,那次不算數,要合作,就必須是在白紙上寫東西的那種。
高曉松說,其實早在1997年他們就合作過一次,曾經做過一張在當時看來很小眾,沒有商業價值的唱片,最終被唱片公司給斃掉了,而這盤帶子至今還留在那英手裡。高曉松還打趣地說:「哪天我們把這盤帶子找出來,再重新發一次,今天這商業市場價值可就大著了。」
南方都市報:你們都是老相識了吧,認識多少年了?
高曉松:對,認識20年了,第一次見面就在1995年的東方風雲榜。南都:就是第一屆東方風雲榜吧,還記得當時的場景嗎?
高曉松:那次去了很多人,大家領完獎後就坐一大圓桌吃飯,但誰都不認識誰,同桌的還有鄭鈞、老狼、竇唯、何勇……
那英:對,那時候沒有人低頭玩手機的,大家一個大圓桌坐著,就是他盯著竇唯,我看著鄭鈞,上菜了就各自拿起筷子悶頭吃,誰都不說話,那場面特別尷尬。
高曉松:然後那英是東北妞性格嘛,坐了一會憋不住了,就突然站起來說:「這實在太沒勁了,我先自我介紹下,我是中港台著名歌手那英。」然後氣氛就活躍了,大家啪啪啪地鼓掌。我坐那英旁邊,所以就接話說:「我是中港台著名詞作者高曉松……」大家又啪啪啪鼓掌。然後我旁邊那個又接著說,我是鄭鈞、對面像提著鳥籠樣子的傢伙又說,我是何勇……大家都介紹完後,那英就說:「好,現在我宣布,中華人民共和國流行音樂圈,正式成立了……」大家就這麼認識了。
南都:你們倆認識那麼多年,但好像之前一直沒有很正經合作過?
高曉松:其實很多年前我們合作過一張唱片,應該是18年前吧。但沒發出來,唱片公司給斃了,說不夠商業,太小眾了。
南都:就是因為那姐當時籤的是香港公司,所以對你們的音樂不太能接受?
高曉松:對,她當時簽了香港公司,但那英是自己提出想找我們合作一張唱片。那張唱片現在看來都是大腕,我負責詞曲創作,然後張亞東編曲,還找了竇唯來打鼓……那會兒小竇打鼓才收了400塊錢。
那英:其實那時候做唱片,我就一直想著要找高曉松來寫,因為他的詞太精闢了,他的旋律也特對,後來他還為了這事跟我開了好幾次會。
高曉松:其中有首歌歌名我還記得叫《遠遠的北台37排》,聽這歌名就很文藝,那時候我還專門帶著那英去工體的看台上去體會了一下。後來唱片公司說這不行,說太小眾了,要我們改,那時候我們都年輕,都有脾氣,就說不能改,就這樣了,不行就拉倒唄。
南都:就是這張夭折的唱片都錄好了,已經全部做出來了卻沒有發,那姐當時肯定很崩潰吧?
那英:也不會,那時候我也剛出道,只能聽老闆的,而且也沒有什麼遺憾,因為我也跟高曉松邀歌了,他詞寫得也特別符合我,曲也寫得好,然後找的那些都是在我們行業裡邊都屬於頂尖的,很有個性的樂手,關鍵是這些歌我也唱了,最後老闆說是因為不夠商業放棄了,我也沒什麼遺憾了。
新單曲《默》幕後故事大揭秘,黃教主演的MV,本來是吳亦凡和廖凡的!
今年年初,高曉松在美國收了個女徒弟,叫尹約,這女孩給他寫了一版歌詞,就是現在我們聽到的這首《默》的詞,當時高曉松看完後就讚不絕口,並且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歌手,就是那英,「我說,這寫的不就是老那嘛,必須由她來唱。」於是,他就在美國大半夜地給那英發了微信,然後那英說這詞夠狠,也被觸動了,就有了這18年後的第二次合作。不過,這首歌的誕生跟《何以笙簫默》沒任何關係。高曉松說,在他們把這首歌都錄好了,甚至MV也確定了用手語的方式去拍了,正準備要發的時候,電影方找過來了,結果沒想到一拍即合。
南都:這首歌當時並沒有打算給電影做插曲?據說片方找你是來救場的?
高曉松:對啊,這首歌就是很純粹給那英做的一首單曲,剛錄完,還沒出鍋,結果《何以笙簫默》就找我來了,之前我從來沒聽說過,電影上映前25天才來找人當音樂總監的。
南都:正常情況下一部電影要確定音樂總監,會提前多長時間?
高曉松:起碼要提前四個月到半年吧。其實他們之前有找別的人做,也弄了一些曲子,但覺得不滿意,然後才找到了我,結果我一看,我說這就剩25天上映了,怎麼弄?正好,他們(片方)命太好了,我說這有一首歌剛出鍋的,然後導演製片聽了後,也覺得這首歌實在太對味了。
南都:這首歌成了電影插曲後,歌詞有改動嗎?MV創意是為電影而想的嗎?
高曉松:詞一個字兒也沒改過,但原本歌名不叫《默》,原來那名字我們也不滿意,然後正好就叫《默》吧,再往裡一貼,就覺得太對了。他們找我的時候連龍標都拿到了,這時間也來不及很正經地找作曲家作曲了,所以我就帶著樂手們直接對著螢幕去創作。就連用了手語的創意來表達的MV,也是我們之前就定了的,並不是因為電影。一切都非常巧合,各方面都對上了。
那英:而且我跟你說,這歌還特逗,其實當初我們設定的MV主角,根本就不是黃曉明,是因為那電影的主角是黃曉明嘛,然後曉明自己自告奮勇地要演這個手語。
南都:那原本設定的是找誰演?
高曉松:因為我正好在給吳亦凡做他的第一張唱片嘛,當時我們就先定了找吳亦凡來演,後來又覺得應該再找一個更有深度的男演員,就想找廖凡和他一起演,就讓那英去把廖凡弄過來。
那英:當時我都跟人家廖凡打好招呼了,都把手語那一版的錄影給廖凡傳過去了,讓他學,結果人家正激動呢,都趕緊抽時間去練好了,我就突然接到曉松電話,說這首歌給一部電影了,要讓黃曉明來演。
高曉松:然後我們倆就特別不好意思,給人打電話道歉。那天我還在一個導演年會上碰見廖凡,我還跟他說不好意思,他說:呦,哥們還在練呢,哥們都準備好了。
自從2011年推出了最後一張專輯《那又怎樣》後,那英就沒有再發片,這四年來,那英也零碎地發過幾首單曲,但她說,那些都是應景的,譬如為春晚錄的《絲路》這些,都是為了一個事情去做的,跟這首《默》的性質完全不一樣。而這些年來,真正能讓她有想唱的衝動的作品,確實不多。
南都:這些年來你一直沒什麼新的作品出來,是真的沒有發現好的歌嗎?
那英:不是,其實有很多好作品,但因為我到了這個年齡,說實話已經很難再感動了,那些好作品,可能換一個年齡段的人來唱一定會特別有激情,但放到我身上就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南都:你不唱的原因,就是因為那些歌打動不了你,讓你沒有唱的慾望?
那英:對,但那些可能都是好歌,就是不會像這次這首歌那樣,能讓我有種我必須把它拿下,必須唱的衝動。說實話,我們都已經不是那種一定要在某一時間段,必鬚髮首歌的狀態了。
南都:以前你也唱過很多影視主題曲,現在連主題曲你也很少唱了,包括這首歌,其實也不是為了某部電影專門去寫去唱的。
那英:因為我會發現,有好多電影電視劇的情節,都是跟那歌不在一塊的。與其這樣的話我不如不唱,我可以有很多機會從別的渠道去賺這點錢。我覺得歌手本身要把握好這個。
高曉松:對,之前也有很多影視劇找我寫歌,我看了後覺得寫不了。特別逗,譬如我看了片子,畫面就是一根水管在滴水,滴了一分多鐘,我說這幹嘛,表達什麼情感,我看不懂。他說:「我就是給你音樂留的空間嘛!」我說,哈哈那就算了。
今年,韓紅、孫楠這些那英的多年好友,都上了《我是歌手》這節目,在很多人看來,下一個上《我歌》的大牌估計就是那英了,但那英的態度似乎相當堅定,她說,自己就是這節目的一個忠實觀眾,每期必看,但要她上去唱就免了,因為她是個很容易忘詞的歌手。
南都:唱了這麼多年,覺得自己最大變化是什麼?
那英:我成熟了,我長大了。以前就是一個野丫頭、瘋丫頭,現在蛻變了。
南都:你現在唱《征服》也不會是當年那個撕心裂肺的感覺了吧?
那英:現在?現在唱《征服》都想笑了,完全就是「笑著征服」。我現在就是少了很多那個年代的衝動和憤怒,很平淡、鎮定。
南都:很多人會說,那姐最被忽視的就是大嗓門唱小歌的魅力。
那英:這是一技術問題。我現在是適合這樣唱,喜歡這樣唱。年輕時,我可能逮誰給誰吼。那年代就是誰嗓門不大就不能當歌星的。但我覺得最近好像又回來了,覺得你收的要特別的對,不是說你唱不了,或者不想唱大嗓門了,我就回歸到特別淡定的唱法,你得行才行。哭不出來的眼淚才是最他媽致命的。
南都:今年《我是歌手》李健一下子火了,好像小嗓歌手又有市場了?
那英:就該這樣,好好唱歌。你要淡淡地唱讓大家走心了。李健這叫「教科書」,千萬別亂洗腦,這是對的。
高曉松:其實感動人就兩種,一種是拿推土機往外推,一種拿根針往裡扎。你別在那個中間,你要麼就直接把它淹沒了,要麼就拿針扎它。
南都:你看今年孫楠、韓紅都去了,明年是不是就得你上了?
那英:我一定不會讓他們挖坑把我埋了,不去不代表我怕。為什麼?因為每個歌手都有他擅長的東西。我覺得我不適合比賽,一比我就衰了,我會忘詞,壓力太大了不行。我是這節目的忠實觀眾,每期都看。但有些時候大家確實是用力過猛了,說實話,我們幾個人都很熟悉,誰不瞭解誰啊,就他一用力過猛,我就真著急啊,他不能這麼改。有好多歌不能瞎改。你老老實實唱歌不是挺打動人的嗎?所以我覺得李健這就挺好的。
沒有人來說服我繼續當導師,都是我主動打電話給人家的
這幾年,那英已經漸漸弱化了她原本的歌手身分,大家對她更深刻的,還是《中國好聲音》轉椅上的導師形象。她自己也打趣說,現在很多年輕人已經不知道那英以前是唱歌的了,都以為她是做導師出身的。今年,第四季《好聲音》又將開始,之前說過不想再做導師的那英,最終還是回到了導師椅上,她說:「我每次都說不來了,結果又來了,對吧。」說完這句話,她不自覺地看了高曉鬆一眼,笑了一聲,旁邊的高曉松則頗有言外之意地回了一句:「反正我是沒聽說過。」
南都:忙完這首歌的宣傳,接下來就是《好聲音》的工作了吧,這次為什麼又答應回來了?
那英:我每年幹完都說不去了(笑)。因為每年到最後結束的階段,難過的成分就特別多,因為都是你自己轉身,你在其他三位導師那裡不擇手段地把人給弄到你這邊了,然後你就親手一個個殺掉,這個過程其實挺煎熬的。特別是對我這種感情用事的人來說,所以我每次都說我不來了,不再讓自己幹這種得罪人的、摧毀自己很多防線的事情。
南都:最後是導演來說服你?
那英:也不是,其實每次我都是自己主動給別人打電話的,我說:「哎,這是不是可以開始搞下一次了(笑)?」就是每一次看到節目最終的結果,會發現因為你的努力,你給了這些孩子機會,像張碧晨、陳冰這些孩子,看到這個成果我就動搖了。
南都:這三年當導師的經歷,會對你有怎樣的改變?
那英:其實這三年《好聲音》下來,我覺得就像一面鏡子,忽然看到自己貧乏了很多,所以在每一季錄製的時候,我就拼命地吸收更多的東西,然後覺得,原來音樂的可能性還可以讓他們小孩改變成這樣。每次看到這些小孩對音樂的渴望和尊重時,我們都覺得很慚愧,覺得我們不得不認真起來。
南都:你不是因為有責任感而去做《好聲音》,而是做了之後才有了這種責任感。
那英:是的。而且我覺得現在這個樂壇和我們以前打拼的那個年代不一樣,現在太殘酷了。都是今天有了,明天就沒了。所以我還是樂於、願意幫助他們。
南都:你之前提過自己不是那種會唱歌到五六十歲的歌手,在適合的時候就會退下來,現在還這麼想嗎?
那英:我今年已經48歲了嘛。在我剛40的時候,就想過我唱到45就不唱了,現在過頭了。然後我又想,那唱到50就不唱了。其實無所謂,難得我爸媽給我這麼一個好嗓子,我就想著要是我這嗓子不倒倉的話,我表達的東西還是別人不能取代的,那就繼續唄。
南都:有沒有發現,現在《好聲音》導師身分的形象,好像已經高於你歌手的身分了?
那英:我曾想過,《好聲音》也算是我在樂壇中另外開的一茬。但現在在大街上,發現很多小孩叫我「那英老師」時,我就迷糊了。我就在想,我到底是幹什麼的,丫的怎麼就不知道我以前唱過歌的。但我也不可能去跟人解釋,說我以前是唱過歌的。所以是不是能繼續唱歌,我也是隨遇而安。
影視歌曲原來是這麼走過來的!
這幾年,「影視歌曲」的市場又突然興旺起來,大牌歌手們別的歌都不唱,就只唱影視劇主題歌去了,譬如王菲的《匆匆那年》、《遙不可及》、《致青春》,朴樹的《後會無期》等。如今,那英的這首《默》,雖然起初不是為電影而唱,但最終還是沒脫離這規律,依舊是首電影主題曲。
其實「影視歌曲」這東西也誕生了有好幾十年了,其間隨著時代變化,也經過了起起伏伏的各種狀況。在接受南都專訪時,高曉松和那英也聊到了這段關於「影視歌曲」的小歷史。高曉松說,1980年代是港台影視歌曲最為黃金的年代,那時候的影視歌曲,電影跟音樂顯得特別契合,就出了很多至今大家都還記得的經典,譬如《橄欖樹》、《是否》、《一樣的月光》等。
後來到了1990年代初,內地電視劇市場也越來越火了,就湧現了一批唱電視劇主題歌的內地歌手,那英說:「譬如孫楠、劉歡、毛阿敏,當年都是唱影視歌紅起來的,當然也包括我,你說《山不轉水轉》這首歌,就是一個電視劇插曲嘛,但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。」
再後來,就進入了旺盛的唱片時代,那英說,「那個時期是這樣的,就是唱片業最發達的時候,歌手已經不在乎去唱電影、電視劇插曲了。」所以從1990年代中期開始,影視歌曲就被唱片搶走了風頭。
高曉松也回憶,當年還有一個現象,就是因為大家發現影視和歌曲這個互相推動的力量太強,而且那時候影視劇還沒現在那麼大的市場,於是就先從港台發起,開始了一個叫「賣掉片頭片尾位置」的風潮。從那時候起,影視歌曲進入一個特別差的年代。高曉松還舉了個例子,當年唱片公司為了給他那首《睡在我上舖的兄弟》在台灣宣傳,就買了當時《包青天》這個劇,結果這首歌就成了《包青天》的片尾曲,每一集播完後就會響起老狼的聲音:「睡在我上舖的兄弟,無聲無息的你……」
「我當時就傻了,這難不成是王朝馬漢睡上下鋪?但公司就覺得能推廣就可以了,《包青天》有好幾十集,每天都能聽見一次,這歌就能推廣,結果最後不但音樂跟電影分家了,還陷入一個低潮。」而在此期間也有很長的時間,是影視和音樂都陷入低谷的幾年,那時候彼此也沒發生什麼效應。一直到了這幾年,影視行業興旺了,音樂行業則弱了下來,所以唱影視歌曲又成了歌手們很樂意去做的事兒。高曉松說,現在好像又回到最初那個時代了……
一個如火如荼,一個日薄西山,這是大家對於如今國內電影市場和唱片行業所能達成的共識,不過境遇天差地別的二者,並非永不交叉的平行線,甚至一旦相遇還會火花四濺!比如這幾年相繼大紅的《因為愛情》、《小蘋果》、《匆匆那年》,就證明瞭「好」的音樂可以為電影帶來不可估量乃至喧賓奪主的影響力。在成功案例的啟發下,眾多電影出品方如今爭先恐後地重視起電影歌曲的運用,不僅請來大咖音樂人,甚至願意為一首歌專門召開發佈會,多麼財大氣粗!而近期華語電影中的相關歌曲越發呈井噴之勢,在此我們精選代表案例,一一道來。
撰文:流水紀
品質代表 那姐開嗓 光環籠罩
那英《默》(《何以笙簫默》插曲)
張靚穎《You Are My Sunshine》
黃曉明《何以笙簫默》(《何以笙簫默》主題曲)
從原著到電視劇再到電影,《何以笙簫默》真是「經得起多大詆毀,就受得起多大讚美」。近期亮相的電影插曲《默》頂著「那英五年來唯一新歌」、「高曉松親自製作並執導MV」、「那英黃曉明親自出演MV」等諸多光環,本身確實有不少噱頭,不過最終讓這首歌脫穎而出的,是那英用不動聲色卻直搗人心的情感張力超越了演唱技巧本身;MV方面則請來現代舞大師高艷津子指導那英和黃曉明用手語同步「演唱」,別出心裁。在那姐領銜下,張靚穎和黃曉明的兩版改編自英文老歌的主題曲,也在劇情上做了很好的結合。
話題代表 話題制勝 虐死個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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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豪、胡夏、楊洋《放心去飛》(《左耳》推廣曲)
「小燕子」為「五阿哥」導演的電影唱主題曲!當趙薇和蘇有朋站在一起,兩個人經歷時光打磨的容顏絕對完爆無數穿越劇,直接讓無數80後淚流滿面,再搭配趙薇在歌裡唱的「青春的路途沒有紅燈 越走越快你也成了過來人」,簡直要把大家虐得死去活來!三枚主演電影的小鮮肉重新演唱當年小虎隊時代的經典《放心去飛》,也是進一步把懷舊元素放大,再加上本身在90後裡頗有人氣的小說原著,《左耳》在電影歌曲題材上的運用確實牛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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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樣是歌手跨行導演,伊能靜在《我是女王》裡發佈的歌曲也不少,吉克雋逸演唱的同名主題曲保持黑妹一貫歐美節奏風格,胡夏的《替我照顧她》更是新專輯同名抒情主打,兩首歌質量都不錯,但最搶眼的還是伊能靜和老公秦昊合唱的《謝謝你的愛》,電影內外的劇情交相輝映,讓人感嘆愛情確實美好,現實確實殘酷,二者密不可分,卻都可以為了行銷服務。
人氣代表 歌神來唱 靜靜聽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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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學友《赤色壯舉》(《赤道》主題曲)
兩部港片,找來兩代「歌神」唱主題曲,沒有那麼多花哨噱頭,我們靜靜聽歌就很好。港片和港樂都已經過了那個風光無限的黃金年代,兩代歌神如今唱的也都是國語,但有一種回歸到音樂本身的感動,還是似曾相識,初心未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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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rignal From: 有一種友情,叫那英高曉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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